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风灵自然没有听见这小声嘀咕，紧皱着眉，径直往缚影林的方向行去，若非此处是传道书院，她差点就想直接飞过去，好省些时间。
半路上，方才与她交错而过的男子已经办完事折返回来。
再次远远看见风灵，男子心中暗惊，愈发觉得风灵就是某位长老的学生，等接近风灵后，他张嘴想要打声招呼，刷些存在感，好能日后混到些好处，然而注意到风灵气势汹汹地“冲”过来，明显心情不佳，他顿时变了脸色，连忙紧绷着嘴靠边，生怕惹到风灵。
看到风灵从身旁经过，男子松了口气，又走了十几步后，他偷偷扭头看向风灵。
望着风灵远去的方向，他心中不禁泛起了嘀咕：这么会儿，是谁招惹了她了？看那方向，估计她老师的身份还不低……
注意到风灵经过一座长老的居所附近还在往深处走后，男子本打算收回的目光又凝在了风灵身上，脚步也慢了下来，“还在往里面？她的老师究竟是谁？”
眼见风灵消失在视线尽头也没停下，男子的神情愈发凝重，然而也没胆子偷偷跟着，啧了啧嘴，便朝着内院行去。
“居住在深处的长老可没几个，杨长老、陈长老……张长老？”
“张长老还没收过学生，就算那些小道消息是真的，也还要大半年，可以直接排除。”
“到底是哪个长老？莫非她只是想从这条路绕到另一边……”
“不会根本不是长老的学生，只是想来这里逛逛的吧？到时候打扰到长老修行，可免不了受罚，应该不会有这么白痴的人吧？”
……
与赵书宁分别后，风灵一刻不停，没多久就来到了木屋前，取出书院令牌解除阵法后，她立即进入屋中，柳眉紧蹙。
察觉到屋中阵法重新被开启，赤魂从风灵的腰间悠悠飞起，眨眼间恢复成原本大小，横亘半空。
望着脸色难看的风灵，它就这么静静的漂浮在风灵身前，一语不发。
良久，风灵终于有了动作，抬头望着赤魂，吞咽了口唾沫，“赤魂前辈……你说我现在的实力，在几个月后的考验中能成功吗？”
此时，风灵的眼神中充满期盼，像是溺水之人看到岸边路过的人。
对上这种视线，注意到那垂在两侧紧攥着的手，赤魂沉默了好半晌，才淡淡说道：“不知道。”
闻言，风灵眼中的光芒暗淡了些，她垂丧着脑袋，攥着的手又捏紧了几分，捏得手掌泛白，“赤魂前辈，传道书院的天骄榜是根据同境战力排的吧？上面排名九十多的，我能对付的了吗？”
又是一阵沉默，赤魂飞到窗前，望着被阵法隔绝的外界景色，它叹息一声，“不知道。”
赤魂的声音平淡，可到了风灵的耳中，还有一种深深的无奈。
不知道……
不知道。
不知道，不知道，不知道！
不就是知道嘛……
她原本就希望不大，现在她还有希望吗？
祈求没有人相信张元招生的消息是真的，所以没人准备，然后她面对的人在传道书院中在天骄榜上排名末尾的人？
看到风灵灰暗的眸子，赤魂顿感不妙，心知若是处理不好，风灵很有可能会止步不前，思索半晌，它慢慢从风灵面前飞过，平静问道：“从仁王域跟着你的这几年，你不是几次说要放弃了吗？怎么现在还这副神情？”
闻言，风灵抬头看了眼赤魂，又低下头，紧抿着唇，不知该怎么回答。
正如赤魂说的，她这些年好几次都说要放弃，但心中却从未屈服，只是一直没找到方法，找到能换回李自在的方法。
停顿一会儿，赤魂又接着道：“这些年，你每次尝试，失败后都说要放弃救你师父，结果后面一看到机会就立马扑过去，现在还没开始，你就想着放弃了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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